第411章
姚文正道:“陳縣令你能不能告訴我。究竟在等什麼?”
陳謙道:“等夏安國的人馬懈怠。”
姚文正啞口無言,長期圍困,他們受不了,外面的人同樣也受不了,更何況他們還是在冰天雪地裡睡。
可是這種虛無缥缈的事情,誰知道究竟會不會成真呢?
陳謙緩緩走回去。
姚文正隻能無奈搖頭,跟着陳謙走。
為了防止這裡的士兵太過無聊。
陳謙給他們安排很多活動,除了每日的訓練量拉滿,足球、相撲、摔跤、格鬥、越野、賽跑、下象棋、文藝彙演。
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夠動員的能力。
但人在狹小區域内,精神狀态發生的變化是非常可怕的。
陳謙被逼無奈,隻能找來幾個說書先生,交給他們三國演義,讓他們分散到軍中去說。
這個效果好些,不過也有限。
陳謙隻能再找一些人,包括繼女戲子之類的,排演三國演義。
如此倒是熬了一個多月,大家相安無事。
可陳謙知道他們已經快到極限。
其實最大的問題是,他們在城中并不是高枕無憂。
這城中的大部分人雖然都是漢人,可是他們已經脫離中原王朝太久,比如那個韓文,表面恭謹,暗地裡卻小動作不斷。
陳謙知道這種情況,隻不過暫時沒有搭理他們罷了。
可底層士兵如何知道這些?前段時間有人外出,結果被人殺了,鬧得沸沸揚揚。
陳謙連殺三十多個人,才算将他們躁動的心情徹底撫平。
好歹沒出大事。
他也覺得,時間差不多。
姚文正就算不來提醒,時辰也夠。
這幾日陳謙看到軍營中亮燈的時間有些過長。
晚上他又站到城樓,觀測外面的軍營。
姚文正與他一起。
天寒地凍,寒風呼嘯。
陳謙站立不動,時不時用望遠鏡往軍營裡看。
姚文正道:“陳縣令,這能看得出來亂不亂?”
陳謙道:“大略能看出來些。我看的并不是人,而是燈光。你看現在的燈光,再回想一個月前的燈光,是不是發現明顯的不同?”
姚文正低頭想了會兒,真的有點茫然。
陳謙幹脆指出:“一個月前,這裡熄燈起床都很有秩序,現在麼。你看看,很多地方的燈都滅了,但也有很多地方的燈亮着。這說明内部的秩序已經被打破。”
“咱們的軍營裡什麼樣子你知道吧?哪怕是你帶兵打仗,怎麼可能容許他們這麼晚還不睡?至于他們在燈光後做什麼倒不重要。”
姚文正道:“這是不是說咱們已經可以打了?”
陳謙道:“嗯,東西都準備好了嗎?”
“好了。”
“今天你說得對,咱們在這兒已經被困得太久,不能繼續等下去。這次我的目标是靈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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