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不着了。”樓甯之拉着她手,“你陪我說話。”“你等我刷個牙。”“我也沒刷牙。”“那一起?”樓甯之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,她的睡衣衣袖略有些長,垂下來的時候手藏進裡面,整個人都顯得小小的,臉也小,巴掌大,就眼睛大,特别有神。莊笙親了親她的眼睛,牽着她的衣袖去盥洗室,先給樓甯之擠了牙膏,兩人對着鏡子刷牙,互相看着對方笑。樓甯之搖晃着肩膀,格外地開心。她總是會這樣,莫名其妙地開心起來,問她又說不上理由,就是開心。一點小小的事,都能讓她展顔,實在一個是很容易讓人愛上的女生。兩人坐在床上,莊笙決定把她今晚做的決定告訴她,可以預見的,她一定會很高興。莊笙:“我要簽到你大姐的公司了,他們在準備合同了。”果然沒出莊笙預料,樓甯之立馬撲過來抱住了她,高興得叽叽喳喳個不停,說她大姐有眼光,說莊笙有眼光,說自己有眼光,說到後來莊笙都聽不懂“有眼光”這個詞了。莊笙又說:“不過我說要把柔菲是吧?我要去把她給殺了丢去野外喂狗!”莊笙從後抱住她,把她拖了回來:“你這麼沖動幹什麼?殺人是犯法的。”樓甯之雙腿在空中蹬着,叫道:“我片都賣過了,也不是柔菲!她還有臉繼續拍戲,前兩天我在電視上見到她廣告了,現在想起來都要惡心吐了。”莊笙把她按回床上:“聽我說,你大姐都說了會幫我解決了,你等着不就行了?”樓甯之:“不行,我忍不下這口氣。”莊笙說:“我都忍下了,這都過去多年了,你看我現在不照樣爬起來了嗎?假如沒有那茬兒,現在我也遇不到你啊。”這種話哄哄平時的樓甯之還行,哄現在的樓甯之不行,她馬上說:“什麼假如,我告訴你,我們就是天注定的,你要是當年就火了,我肯定也會通過别的途徑認識你。你幹嗎老是幫着外人說話?!”莊笙噎了下:“我,我什麼幫外人說話了?不是一直在幫你說話嗎?”樓甯之:“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。”莊笙松手,說:“好,那你去殺了她,你坐牢了,我在外面等你二十年。”樓甯之:“……”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,不想唱鐵窗淚,默默地躺回了床上。莊笙拍拍她的手:“不氣了,一切都過去了。”樓甯之賭氣,說:“章柔菲個賤人!”她生什麼氣,還不是為了莊笙。莊笙說:“好好好,她是賤人。”樓甯之拿過手機,上了自己的微博小号,跑到章柔菲的微博下留言,一連罵了她十條,結果被她粉絲怼回了一百條,這個氣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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